采访对象：
于黎明，新葡萄官网AMG自动化科学与电气工程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是：机电控制、智能机器人以及高等工程教育、中外合作办学质量评估等。
教育部创新方法分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北京市第11届督学，中外合作办学联席会专委会委员，河南省教育对外开放战略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国际民航组织ICAO下一代民航专业人才 NGAP 教育委员会委员。《Clean energy science and technology》中英双版、《航空航天工程》编委。历任新葡萄官网AMG、飞行学院、沈元荣誉学院副院长。
参与教育部中外合作办学评议/评估指标体系以及高质量发展专题论证；联合出版《法国工程师教育》、《法国工程师教育认证指南》专著；以“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国际通用工程师学历教育研究与实践”获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以及其他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等。
采访记者：
李纯钰——新葡萄官网AMG2021级学生
Q1 您当初选择加入北航新葡萄官网AMG工作的关键契机是什么？是什么持续吸引您深耕中法工程教育合作事业？
一位作家曾说人的一生关键只有几步，而我加入新葡萄官网AMG便源于几个关键契机。其一，我曾在法国做过合作研究，这段经历为我加入学院奠定了基础；其二，2008年，负责中国民航大学中欧工程师学院工程师教育的法方副院长来北航访问，与我熟识，先来我处，然后我带他来到二号楼的新葡萄官网AMG。机缘巧合我见到了时任院长熊璋教授，并与之交流。熊璋院长发现我所在3系的教育背景与中法注重系统工程的理念高度契合。
此外，从学院发展背景来看，2008年是学院发展的关键节点。自2005年学院成立，此时第一批学生即将从预科阶段升入工程师阶段，学院急需解决培养方案与本硕一体教育体系的衔接问题，也迫切需要具有法国教育和工科背景、熟悉法国教育体系的老师加入。而我的专业是控制系统工程，又有法国交流合作经历，种种因素促使我在2008年这个关键时期荣幸地加入学院。
在新葡萄官网AMG的八年时间里，我协助院长，前后负责过教学管理、外事、人事等。刚到学院，重点是进一步规划工程师阶段与本硕融合的培养模式构建，以及处理学生从预科到工程师阶段的衔接事务。随着学生进入工程师阶段，对教师的专业要求发生变化，除了预科阶段常驻的外方数理教师，来自巴黎、里昂、南特等合作工程师学校的工程师阶段外方教师也逐渐加入学院，同时学院也开始持续招聘具有工科背景的专业老师，以满足教学需求。
我之所以在新葡萄官网AMG持续工作多年，是因为我认为这项事业极具价值。法国工程师教学体系首次以机构形式在中国落地，如何使其更好地本土化是一项创新且富有前瞻性的工作，再加上依托北航优质的平台，以及学院出色的上下管理团队和教育团队，让我对这份工作充满信心。
学院学生生源质量高、学习积极性强。在学院工作期间，我不仅能与学生共同成长，还参与到工程师阶段专业老师的招聘工作中，许多如今仍在学院任教的优秀专业老师都是那时加入的。大家齐心协力，致力于在这个平台上培养更优秀的学生，这种使命感和成就感让我坚信，深耕中法工程师教育是一件非常值得做的事情。
Q2 在您看来，中国与法国人才培养模式在理念、课程设置和实践环节上，分别存在哪些共性与显著差异？
因为我一直在学校的环境中，一路从本科到研究生、博士生，最后留校当老师，所以我对教育很感兴趣。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在国内整个教育体系读下来都学到了什么，或者缺少什么。作为老师，在这样一个中法合作的新的教育模式下，正好能把国外教育中的好东西借鉴过来，也能够更深层次地体会和感受到教育的意义。我觉得西方的高等教育还是会更多地强调学生作为一个个体在创新性方面的发展，会对学生的一些创新型思想和创造进行更多的引导和保护。法国的工程师教育更注重去引导年轻人迸发出一些新的东西来，而不是更多地接受过去的经验，对学生大胆试错的包容性比较强。在理念上，我觉得法国的老师和学校的管理者更愿意放下身段跟学生交谈思想，也更注重保护他们创造出来的新东西。
在共性方面，两国都强调数理基础的重要性，中国教育从前苏联体系继承了对数理基础的重视，法国工程师教育也要求扎实的数理底子以支撑工程设计与优化；但差异在于，中国教育更侧重理论层面的精进，倾向于 “传道” ，而法国工程师教育则更注重将理论与实际工业场景结合，也融入社会经济生活中综合考量，追求性能与成本的平衡。我们学院融合了法国工程师教育中注重实践的部分，建设了工业科学实验室这样涵盖机电液控等多科目、系统性的实践教学体系，课程更聚焦于不同工业应用场景的实验模块训练，例如针对气压、陀螺仪、电动汽车等具体领域的工程实现模式，形成与行业需求高度贴合的课程结构。
对于差异，在实践环节较为明显，我们学院结合本科实习、毕业设计和法国工程师的项目制培养，形成了本学院的三段式实习实践，以项目制替代毕业设计，要求学生直接参与实际工程任务，强调从设计到维护的全流程实践能力；中国教育也重视实践，但毕业设计更强调论文撰写，精进学生的理论技能和治学水平，毕业后常需岗位培训才能上手工作，而法国模式则通过在教学过程中实时对接实践，更注重经验积累与工程认知，有助于毕业生快速适应工作岗位。
课程设置方面，中国本科是四年制，研究生三年，而法国的工程师教育是三年预科加三年工程师培养，因为在中法多一年法语学习，所以大四成为衔接工程师教育的过渡阶段，同时也是衔接了中国的本科和研究生阶段，因此也成为中法高等教育体制融合的关键阶段。
Q3 融合中法教育理念的培养模式，如何为学院学生塑造独特的竞争优势？这些优势具体体现在学术能力、职业发展的哪些方面？
为什么要中外合作办学？自己培养不行吗？关键在于国外模式有值得学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教育得是个开放系统——就像遗传基因不能近亲繁殖，教育没新东西注入就容易 “僵化”。我们从前苏联继承的体系重理论重专业，能够提供一个优秀的解决方案，但西方也有解决问题的不同思路，同一个问题多几种方法，才能在特定场景选最优解，这就需要多元思维碰撞。
俄罗斯高等教育其实很有特点（比如华为 5G 核心技术的重要突破就来自俄罗斯数学家），但法国作为老牌工业强国，工业体系和人文底蕴都有独特优势。中法学院的独特竞争力，首先在于让学生近距离接触法国教育精髓——不是说非得出国读研，哪怕去交流一个暑假，看看他们的建筑、课堂氛围，感受那种文化基因，就能明白为什么法国国土面积不大却能产出璀璨成果。这种“走出去”的体验，能拓宽视野，尤其是法语和国际交流环境，培养的不只是语言能力，更是跨文化思维模式。知识像个圆，知道的越多，越清楚未知的边界有多大，而中法的学生，正是在这种跨文化环境里，把知识的半径越扩越大。
从学术能力看，早期巴黎中央理工派到北航中法的教务负责人Emoile先生曾用这样的例子来形容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接到工程任务，哪怕缺某块知识，也能连夜啃完几百页书，快速拆解问题框架。这本事的核心是系统思维带来的“问题拆分能力”，我们的学生知道怎么把大项目拆成小模块，哪怕某块不会，也能精准找到专业方向。职业发展上，中法的学生因语言优势、国际视野和实践训练，进入工作角色快，还能主动定位适合的领域，像之前企业圆桌会专门在中法学院召开，吸引了众多企业来分享，还有学长学姐内推，这种连接从培养阶段就打通了产业资源。
说到底，中外合作办学不是简单搬模式，而是让学生在开放系统里吸收不同养分，既有数理基础的 “硬底子”，又有跨文化思维和解决实际问题的 “软实力”，这才是关键时刻能发力的核心竞争力。
Q4 在学院的日常管理与教学工作中，中法文化差异带来了哪些有趣或棘手的故事？例如，外教适应中国工作生活节奏的过程中有哪些特别的经历？
记得2008年我初到学院时，法方团队对中国大学的 “毕业设计” 体系完全陌生——他们秉持法国工程师教育传统，认为工业项目实践已足够替代毕业论文，而我们从中国教育体系的要求出发，坚持毕业设计是本科培养的必要环节。
合作初期的矛盾就像两个刚建立关系的人，难免要有个过程，需要时间，相互了解。这期间会有矛盾、需要磨合，这太正常了。当时我们在毕业设计的问题上争执不下，现在回头看，本质上是双方都没完全摆正合作的位置。法方带着工程师教育的自信，觉得既然被引进，中方就该全盘接纳他们的模式，却没意识到中国高等教育里面优秀的部分，没有理解高校的毕业设计体系里，藏着对学生系统性思维和独立研究能力的培养逻辑——比如我们的开题答辩能帮学生梳理思路，中期检查能及时纠偏，这些环节很有价值。
而我们一开始也带着惯性思维，一门心思想保留传统毕业设计，却没主动去了解法国工程师的项目是怎么做的。后来才发现，他们的团队项目更贴近工业实战，这种“从问题出发”的训练模式，正好能弥补毕业设计中工程场景不足的短板。双方都太执着于“自己的道理”，却没想着把中法模式的优势拼起来。现在想来，这种磨合其实是跨文化合作的必经课：既要守住自身教育体系的核心价值，又得带着开放心态去看见对方的闪光点。就像后来我们尝试让学生在团队项目中融入个人研究部分，既保留了中方对学术深度的要求，又吸收了法方的工程实践逻辑，这才慢慢找到了互补的路径。
文化交融也藏在许多温暖的细节里。每年新年晚会，法国老师们总会带来惊喜。记得第一次看预科班的法国老师们上台表演，印象最深的是预科数学负责人伯利Poly老师，他平时给我的感觉是很严谨的，不拘言笑，但是没想到在新年晚会上，他上台表演唱歌。这种反差让我意识到，法国老师们的生活过得很完整：他们课堂上是学者，生活里是“斜杠青年”，跟学生打成一片，这也是西方教育学的一种体现，而我们中方老师更有“传道授业解惑”老师的感觉。
还有就是毕业典礼上的一个小插曲，当法方院长以及法方教授们为学生拨穗发证书后，都会和站在面前的学生聊上一会，毕业准备去哪里呀等等。而咱中方的管理学术团队秉承着北航的工科高校的风格，握手拨穗发证转身照相全套秒成。后来发现了时间上的不一致。中方的院长们当然愿意和学生聊上一会了。
Q5 学院通过哪些具体举措，将北航 “德才兼备、知行合一” 的校训与法国工程师职业伦理教育有机结合？能否分享一个体现这种融合育人成效、令您倍感自豪的学生成长案例？
我在中法学院工作，最为自豪地是和一群优秀的管理团队和优秀的教学团队一起共事。在融合中西教育理念的进程中，时任的熊璋与张多雷两位院长以各自的学术底蕴与管理智慧，成为推动“德才兼备、知行合一”校训与法国工程师精英教育深度结合的核心力量。熊璋院长作为中方学术领军者，不仅在科研领域成就斐然，更以极具前瞻性的育人视野构建文化浸润场景：钱学森先生逝世后，他力主在学院二号楼打造贯穿楼层的钱学森生平展，用大量图片设计还原科学家“五年归国路，十年两弹成”的爱国历程，将“科技报国”的精神内核转化为可感知的教育场景；在他的倡议下，学院首届毕业典礼突破常规，于人民大会堂举办，以国家级规格彰显工程师教育的社会价值和中法两国高等教育合作的阶段性成果，这种将育人格局与国家叙事紧密结合的魄力，是“德才兼备”理念的躬身实践。
法方院长张多雷以国际化教育者的视野为学院注入跨文化基因——作为里昂中央理工前校长，他将法国工程师教育中“伦理关怀与技术创新并重”的体系完整引入，从预科阶段的数理课程到工程师阶段的项目实践，全程渗透“技术服务人类未来”的职业伦理。他凭借对中法教育的深刻理解和对中国的热爱，推动培养体系走向成熟，使学院在中法两国教育界迅速建立地位。值得一提的是，他对中国文化的浓厚兴趣成为跨文化融合的隐性纽带。他将熊院长一次讲话中提到的“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句子张贴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这种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以及对学院的投入，体现在管理中对“知行合一”理念的认同，更转化为推动学生双向理解的具体行动，如促成法国教师与学生探讨中西方发展理念差异，让国际化教育超越技术层面，触及价值观对话的深层维度。
两位院长的合作形成了独特的育人张力：熊璋院长以科学家的家国情怀锚定“德才”的价值坐标，钱学森展的文化浸润与人民大会堂毕业典礼的仪式感设计，将北航校训转化为可触摸的精神图腾；张多雷则以工程师教育专家的身份搭建“知行”的实践框架，从法国引入的通识课程与灵活培养机制，让学生在理解西方职业伦理的同时，学会用“问题导向”的思维连接知识与实践。这种融合在首届毕业生中显现成效——既具备法国工程师的技术严谨性，又深植“航空报国”的价值认同，而他们在人民大会堂接过毕业证书的场景，恰是两位院长育人理念的生动注脚。
在融合育人的成效案例中，曾有一位大四学生因不适应工程师培养模式产生转专业需求，熊璋院长提出“若获得保研资格并自主联系导师则开通转专业通道”的灵活机制，该学生受激励后成绩提升并成功转入自己更感兴趣的新领域，这一案例体现了学院的因材施教，与法国工程师教育中“以人为本”的伦理理念深度融合；另一位从其他学院转入的学生主动补修预科课程，自己创立企业，依托学院培养的多语言能力、工程思维与国际化视野实现企业规模化发展，凸显了法国工程师教育中“跨界创新服务社会”的伦理要求与北航“知行合一”实践导向的结合成效。
Q6 法国工程师教育的“项目制学习”与北航“产学研结合”模式，是否有什么共性和区别呢，又带来了哪些宝贵经验？
我认为项目制学习和北航的产学研结合，虽名称不同、起始时间节点有差异，但本质并无太大区别。中国高校很早就重视与企业合作，早期工科院校受苏式教育影响，设有实践环节，像我们当年大三暑假，全班就去成都飞机制造公司实习一个月。项目制学习和产学研结合的核心目的都是让学生将理论与实践结合，避免纸上谈兵，二者只是在评估教育模式的细节上存在不同。
当年国际合作项目中有许多经典案例。大四或研究生临近毕业时，常有企业专门来中法举办类似招聘会的活动选拔人才，张多雷院长就曾邀请几十家企业前来。那时我校毕业生前往斯伦贝谢、道达尔以及中国商飞集团等企业的不少，且发展良好，比如在中国商飞的2006级学生郭天鹏。在国际合作项目中，我们采用三段式实习模式，实现了深度融合。一方面，学生完成实习后直接进入企业工作；另一方面，学生因参与项目，在法国指导老师（与相关企业有合作）的推荐下，可以前往法国中央理工攻读博士学位。每年国家留学基金委的境外博士支持项目中，法国中央集团会专门来中法学院集中面试选拔学生，面对面确定研究方向与导师。
Q7 站在学院成立 20 周年的新起点，您对学院未来的发展有哪些展望？
如今，国内基于中法两国的高等教育合作办学机构已有近20家左右。引进法国工程师培养模式的合作办学机构占了80%至上。北航新葡萄官网AMG虽为国内首个，但已不再是唯一。尽管面临众多同类学院的竞争，学院仍具备独特优势与深厚底蕴。早期引进的具有法国教育背景的老师，如今已成长为学院发展的中坚力量。同时，学院培养的前几届毕业生，在众多中法合作教育机构中担任教师，逐渐崭露头角，在上海大学中欧工程技术学院、东莞中法联合学院等都有学院毕业生的身影，他们传承北航新葡萄官网AMG的教育理念，为中法合作教育事业贡献力量。
展望未来，希望学院能够始终保持特色，在众多中法合作学院中独占鳌头。凭借中法两国优秀文化的支撑，学院有着坚实的发展根基，应将这种文化优势转化为教育优势，持续提升办学质量与影响力，在中法合作教育领域树立标杆，引领发展潮流，让学院的品牌历久弥新。
在国际合作方面，尽管当前地缘政治存在不确定性，但教育基于文化，中法两国各自优秀而深厚的文化是学院合作办学的重要基石。只要你去看看巴黎的先贤祠里长眠的人类精神文明的代表们，只要你去看看夫子庙国子监感受中华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学院应坚定合作信心，持续深化与法国院校及机构的合作，保障合作项目的稳定性与持续性，避免因外部因素影响教育合作。同时，学院在与外方合作交流过程中，要积极沟通，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与挑战，维护良好的合作关系。
在人才培养方面，建议学生拓宽胸怀，以开放包容的心态拥抱多元文化。希望中法的学生们积极参与国际交流活动，学习借鉴国外先进的知识与理念，提升自身的国际视野与跨文化交流能力，成为既精通专业知识，又具备国际竞争力的复合型人才。
Q8 值此学院创立 20 周年之际，您想对校友和同学们分享哪些感想？
相信许多校友都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每当回首在二号楼度过的岁月，那些学习与工作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了一段无比美好的珍贵过往。这段经历不仅是人生旅程中的重要篇章，更让人深感自豪。
在二号楼的学习并不轻松，大家都付出了诸多努力。想想我们学英语花费了那么长时间，都难以做到精通，而中法的同学们，要从零开始用法语进行课程学习，这难度可想而知。可就是在这样的挑战下，大家坚持了下来并学有所成，真的非常了不起。我想，当校友们回望过去，一定会感谢曾经在二号楼里拼搏奋斗的自己。
对我而言，能在中法工作八年，是无比幸运的事。这段时光里，我不仅收获了宝贵的工作经验，更感恩能与优秀的团队并肩作战。希望正在二号楼学习的同学们，也能珍惜当下，在这里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身处新葡萄官网AMG，我们的学生应充分把握这一独特平台，主动与中外方老师展开深入交流，拓宽国际视野。在专业学习之余，要重视法语学习，深入了解法国文化，将语言与文化学习融入工程知识学习过程中。这不仅有助于提升个人语言能力与文化素养，更能为专业学习与未来职业发展提供多元视角与丰富内涵。
面对AI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人机社会与人类社会的未来走向问题，中华文化与法兰西文化的融合，能够为人类未来与未来文明提供宝贵的精神支撑与思想成果。中法文化蕴含着深厚的人文底蕴与哲学智慧。中华文明中，老子出函谷关、魏晋南北朝雅士隐退等现象，反映出单纯追求技术进步可能对人性产生的影响，这启示人们应重视文化对人类发展的引领作用。
在AI时代，我们想要实现充分展示人性之光和文化价值的美好发展，避免被通用人工智能束缚，中法文化文明的融合至关重要。新葡萄官网AMG的学生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同时汲取中法两种文化的基因特征，应当珍惜这一机会，深入探索两种文化的精髓，为促进文化融合、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贡献力量。
于黎明教授在二号教学楼407办公室
